一息百年(不要私我)

摆烂是我的人生宗旨,我平等地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

【all荧】散兵三迁

老板点梗。all荧锅底,偏散荧多点


  荧说她没事,欢蹦乱跳能打能闹,能下河抓鱼隔空射鸟的。


  说完还要拿起弓来去射七天神像旁边呆呆的瞑彩鸟去,被散兵紧急拦下了,顺便踢了个石子过去,惊飞了瞑彩鸟,不然下次怕是要去道成林提纳里那里去捞人了。


  倒不是怕麻烦,以前荧总得去教令院道成林甚至阿如村去捞逃课的散兵的时候也没见她说多麻烦,换了散兵自己,他更是不会觉得有多麻烦。


  反正咱们主打的原则就是一个,改正肯定没问题,认错?开玩笑,改都改了,还认什么错,何况提纳里那么大一个狐了,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干什么。


  旅·年龄至少五百岁起步·行·还只是个孩子·者·荧。


  不过以她目前仅剩的阅历来看,确实还是个孩子,纳西妲盖章承认的,所以散兵也就成了荧的第一顺位监护人。


  倒不是其他人不想当,他的情敌们在听说荧因为深渊的影响,正在逐步遗忘过去的时候,都踊跃地想要照顾和陪伴在荧的身边。


  只是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自己无法背离的责任或牵绊。


  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要守护蒙德,晨曦酒庄的迪卢克老爷要半夜cos蝙蝠侠,阿贝多在得知荧被影响的第一天就赶过来了,不过散兵总害怕他把荧解剖了还是做什么奇怪的实验,急急忙忙拖着荧就下了雪山。那个翠绿色的吟游诗人倒是表示自己很闲,但是他带荧的第一天就喝的醉醺醺的,让本来就在脑子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荧成功在低语森林里乱窜走丢了。


  散兵很嫌弃地扒开酒鬼诗人抱着荧的手,还趴在荧身上嗅了嗅,一股酒精特有的味道,但还是盖不住她身上那种摔进泥坑后身上潮湿的泥土味。


  再看看荧的白裙子上的泥巴点,指望荧洗是不可能的,她就算不会把洗衣液倒嘴里喝了,却会因为遗忘,一遍又一遍地洗,上次散兵的袖子就是这么被洗坏的。


  好在荧还没忘了怎么洗澡,散兵可不想一边捏塑胶鸭子,一边帮她搓泡沫,不过按照艾尔海森的说法,这种刻在本能里的行为是不会随着记忆消退而被遗忘的?


  迪卢克对此深表歉意,并且请荧和散兵一人一杯钩钩果果汁,但是散兵不喜欢甜食,于是两杯都归荧了。


  “到底也不是你的错,话又说回来,有这么一位神明,我真为蒙德的未来感到担忧。”看着他们离开蒙德都还没醒酒,正在晕乎乎吐泡泡的温迪,散兵由衷地对琴和迪卢克道。


  从蒙德出来的时候,碰上了来蒙德出差的达达利亚,前同事相见,散兵不屑地“哼”了声,末席啊,也就带孩子这方面有点可取之处了。


  拦下正打算和新兵们切磋练习的达达利亚,他倒是习惯性地不客气,可达达利亚一脸的莫名。


  哦,忘了,他早不记得愚人众有过第六席的事了,想到这个,还是有些不爽的。


  不过很快,这种不爽就报复回来了。达达利亚刚问完散兵你是谁,荧转头就把问题原封不动还给了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深受打击,虽然没哭,但眼睛里的失望快要溢出来了,一直在念叨着,“小姐怎么可以忘了我,旅行者,你不会不要我了吧,怎能如此……”


  达达利亚当然很乐意带荧,散兵却要怕他把荧带的跟他一样,又能打又难缠,于是果断拖着荧一路腾空飞去了璃月。


  荻花洲的少年仙人既要守护璃月夜晚的安宁,又恐惧自己身上的业障会对荧进一步造成伤害,璃月港的钟离先生还算清闲和可靠,但是带了荧没两天,荧就吵吵嚷嚷闲不住一定要去璃月以外的地方冒险,而钟离又不能太长离开璃月。


  而且就算荧不闹,被迫跑了几次腿给钟离送钱包,散兵再好的脾气也要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他最后一次把钱包摔在正在从容品尝的钟离面前,怒斥,“岩神是退位的时候一并把脑子也退去了么?荧这种脑子坏了一大半的家伙都不会忘记带钱包。”


  确实不会忘记带钱包,但是拿完东西就跑,全然忘了有个步骤叫付款。


  “……”


  再在钟离身边待下去,散兵都担心荧会不会被误认成抢劫犯抓起来。


  稻妻的人,散兵不愿有太多牵扯,只随便找了几个,神里绫人不无遗憾社奉行的身份让他不能远离稻妻,放托马去陪他又不甘心,街溜子荒泷一斗确实带荧渡过了相当愉快的三天,其中有三天半都是在天领奉行的监牢里渡过的,第四天散兵总算发现不对劲,骂骂咧咧地和久岐忍一起去把人弄了出来。至于雷电将军嘛,散兵捞着荧在天守阁门口晃了一下,就直接说她没空、下一个吧。


  速度快到影甚至都没感知到荧来过。


  荧很害怕提纳里,大概因为她看多了提纳里训斥乱吃蕈类的人,担心自己做不好也会挨骂。艾尔海森对荧没什么兴趣,勉强从书里抬起头看了一眼,就又把头埋回去了,还不忘摆手让他们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眼下一片乌青,面前还堆着一人高的书,有的散落在脚边,散兵粗略看了一眼,大概是跟大脑或者跟深渊力量有关的书吧?和赛诺待在一起,荧别的没想起来,打牌的技术倒是越来越溜,好几个晚上散兵去给她盖被子,都听到荧喃喃着,“嘿嘿!行秋,呲他!”


  经和提纳里商议过后,一致决定剥夺赛诺对荧的监护权!赛诺对此表示抗议。


  “至少她想起来了行秋是谁!并且还学会了永冻流和激化!荧,给他们看看!”


  荧没有动作,她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牌盒和骰子,显然是又忘了。提纳里无奈地去收拾牌盒,散兵则耐心地蹲下来好声好气地哄荧起来,向她解释她在做什么,和谁一起,为什么这么做。


  每次遗忘的时候,她都会显得很迷茫和无助,要散兵耐心地告诉她要做或正在做的事,并且拔步骤一一拆分,她的眼睛里才好不容易能多一点光亮。


  兜兜转转,最后散兵还是觉得帮她找个靠谱点,不会让她害怕,不会让她进局子的监护人比自己当监护人还麻烦,索性就他自己来了。


  反正他也没什么归属,漂泊四方的流浪者,和居无定所的旅行者,本来就是很相配的。


  散兵没好气地戳了戳荧的脸,“别看了,不长记性是不是?又想被那个大耳朵狐狸提着领子挨训?”


  “大耳朵狐狸?”荧不解地问道,一边捉住散兵戳她的手,“大耳朵狐狸是什么?”


  “就是早上给你做了沙拉和杂菇荟萃的那个人,黑色头发,带点绿,有一对很长的耳朵的那个。”


  荧摇摇头,表示想不起来,“我不爱吃蘑菇。”


  “连自己是谁都快不记得了,居然还没忘了挑食,你厉害。”


  荧没回呛他,看着手里的弓,难得地陷入了沉默,这是用来干什么的来着?射什么?在这里?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散兵叹了口气,把荧手里的弓抢了回来,拉着荧的手就走,“脑子又开始犯蠢了,走吧,回去吃药。”


  散兵走的很慢,有时候荧被陌生的东西吸引去了注意,他便停下来等。


  草种子,草蘑菇,四叶印,甚至是蕈猪,这些他们平常冒险里快看烂了的东西,此刻荧却对他们充满了好奇,每见到一次,都要询问散兵那是什么。


  每得到一次解释,她都珍重地在自己的冒险笔记上记录着,然后写完又忘了,下次又要重新问。


  有时候明明关于蕈猪的内容就在那一页的上面写着,但她还是又一遍一遍地又问一遍,散兵也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又说一遍。


  有时候问的多了,散兵也控制不住翻白眼的冲动,但反正后面说什么荧也记不住,他索性开始天花乱坠的胡说。


  什么蕈猪是挑食不肯吃蘑菇的人被草神惩罚变得,四叶印是天天乱拿着弓射鸟射鸽子的人变得啊之类的。


  反正荧是听得脖子一缩,有些害怕,一边记着笔记一边道“我吃蘑菇,我不挑食,阿散能不能和草神打个商量,我不要背着蘑菇过一辈子……”


  “提纳里说晚上做蘑菇火锅,至少吃半碗。”


  “诶?为什么?我不要吃蘑菇。”


  得,她又给忘了,什么脑容量啊,有没有落落梅大啊。


  荧写字的速度不算快,平均一分钟大概25个字,每秒0.42个,这次她遗忘的速度连写完四叶印的科普都不够,大概是一分半左右吧。


  上上个月提纳里给她测试还可以记住七分钟以前的事,上个月开始,荧就已经不能再陪赛诺打牌了,规则她倒是记得很清楚,但她很快就会忘了自己刚才打过什么牌,要计算的血量。迷茫地捧着自己的手牌,将自己方才的计划忘的干干净净,只能胡乱地出招。


  不仅是记忆的内容,就连记忆的时间也在持续缩减着。


  散兵和她说,留云借风真君的烹饪神机要拿去参加须弥的机械比赛,荧抱着散兵的手臂兴致勃勃地做着手工,散兵不得不将她垂下来的长发拨到耳后,省的她不小心用刀切断了,或是沾上胶水。


  “这很好啊,恭喜她。”


  “你还记得留云借风真君是谁吗?”


  “不知道,谁啊?”


  “一只蓝色的大鸟,那种你一箭射过去能变两块禽肉的鸟,嘴巴比我还要毒些。”


  “哇,好厉害。”


  “你还记得她要去做什么吗?”


  “不记得,做什么去啊?”


  “你的脑子也就这样了,她要去须弥参加机械比赛。”


  “哦,谁啊?”


  “……留云借风真君。”


  这样的的问答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饶是人偶的身体,散兵也感觉到口干舌燥,他去倒水前,让荧在桌子面前坐着别乱跑,还特地写了张标签贴在荧的面前,生怕她忘了。


  等到他回来,荧就又像是久别重逢一样,扑上去给了散兵一个大大的拥抱,散兵嫌弃地拒绝了,“啧,手上都是胶水,别蹭到我身上来了。”


  当记忆只剩下一分半中,那么每一个一分半记忆中都会出现的清晰身影便成了唯一的锚点。甚至连每一次眨眼,都会被延长成了久别重逢。


  为什么散兵兜兜转转给荧前前后后找了那么多监护人,他们真有那么不可靠吗?就像散兵经常跟荧说,“这么幼稚的游戏,真是浪费时间,你自己跟赛诺玩吧。”可还是会坐在荧的身边,一边做着提纳里留的作业,一边替荧记着她出了什么牌。


  散兵用酒精将荧手上的胶水擦拭干净,心里翻涌的思绪是怎么也压不住的,很显然不是的。


  “对不起,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好像又忘了……”荧有些歉疚地对散兵道。


  散兵是绝对无法容忍荧像背叛一样遗忘他的,所以无论荧去了哪里寻求谁的帮助,他都会跟在身侧,无声无息的,在荧毫无察觉的时刻伸出援手。当记忆开始变得不可靠,那么本能就成为了她的救命稻草。


  “你什么都不需要记住的,按照你的下意识去做就好。放心,对你,我一向很有耐心,不会因为你脑子不好使就抛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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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篇有个很文艺的标题叫《若她遗忘全世界》,让我老婆看了一眼她吐槽说这散兵拽着荧乱跑的样子像极了孟母三迁,生怕别人给荧带坏咯。然后我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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